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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名人书房,品味读书与藏书
2024-01-30 16:53:00  来源:检察日报

  学者杨早说:“书房的构建,是主人精心铺设的阅读路径,通向自己想抵达的境界。”书房,对于喜爱阅读的人来说,始终充满吸引力。名人书房,更是多了一分神秘感。因此,资深书评人方绪晓新作《读书与藏书:27位文化名家的私人阅读史》的出版,也就烙上了“呼之欲出,应运而生”的深刻印迹。

  作者走访27位中国当代文化名家,围绕读书与藏书展开深度对话,在书房这一精神空间中,与书房主人畅叙个人阅读经历,阐说读书观与藏书观。《读书与藏书:27位文化名家的私人阅读史》,从书房里的私人阅读史出发,记录下当代文人风貌与时代之声。翻开书卷,读者将窥见中国当代文人之心。

  “我断定他的前生就是一条书虫,一条吃遍万卷书、深知书滋味的虫。”李敬泽先生如此评价作者。作为参透书滋味的“书虫”,《读书与藏书:27位文化名家的私人阅读史》呈现的文字色彩是清新而自带光环的。这27次坦诚交心的对谈,是作者一力促成的雅事,行文洒脱,字里行间难觅官腔套话痕迹,不是冷冰冰的新闻采访,而是文人老友的谈天。书中的每一个问题都极有水平,每一份回答也都极为真诚。阅读经历、童年启蒙、读书喜好、书房变迁、读书与写作、阅读与生活的关系……在娓娓道来中,文化大家们的读书取向、藏书方式一一呈现在读者面前。

  书中,既有作者和书房主人围绕读书与藏书展开的畅叙幽情,也有各具特色的书房实景照片,还有作者为每个书房手绘的趣味盎然的插画,图文并茂间,带来满满的现场感,读者任意穿梭于一个个充满希望与力量的角落,流连忘返。

  读书与藏书不仅是风雅情志,更是一种高质量独处的方式。作为普通读者,眺望名人书房,不能不生发出一种窥探欲望。事实上,不同文化名人的书房也自有不同的文化脾性。这种文化脾性多多少少可以帮助我们读懂文化人的阅读情怀。爱书人给予书的感情总是复杂的。丢不开,舍不下,于是就有了“书满为患”。学者陈平原和夏晓虹夫妇,都是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他们家中,客厅、餐厅以及通往厨房的墙体都是书架,整个客厅也堆满了书。藏书家韦力的书房“芷兰斋”由相邻的两套近六百平方米的单元房组成,书架均高顶到天花板,书架间只留下不足一米的过道。赵珩与吴丽娱夫妻的书房是门对门的两套独立单元,彼此的书并不交杂。刘刚、李冬君伉俪的藏书有十六万册之多,绝对称得上是“书的海洋”。多年开书店的刘苏里和张焕萍夫妇正在考虑做一家图书馆式的“学术旅馆”,好让藏书在另一个层面发挥作用……

  毛姆说:“阅读是一座随身携带的避难所。”沉浸于被书淹没的物质空间里,大概是更能找寻到知识带给人的满足感的。文化大家们的心理亦不例外。

  阅读的世界是广阔的、包容的,阅读使人更理解自己的生活。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马勇说,自己的书房是“用”的书房,而不是“藏”的书房,到现在为止,没有一本书是因为“藏”而买的。好书不用来读,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种“暴殄天物”。

  阅读《读书与藏书:27位文化名家的私人阅读史》,文化大家们独到的读书心得,读者自然是关注的。关于电子阅读,陈平原教授说他并不抵触网上阅读和手机阅读,但片段的、零碎的阅读是必须有正襟危坐的书斋阅读做底子的,否则就变成了一种纯粹的消遣,现在的资讯太多了,没有基础的话,会被资讯流量冲得站不稳。作家梁晓声先生,坦诚自己的阅读启蒙是“小人书”。刘苏里在交谈中说道:“我不追求专业性,也做不到。对我来说,发现填补问题空白的书籍对我更加重要。”“对我们家而言,读书似乎再正常不过,就是日常生活,不读书,反而奇怪,我家最大的财富就是书。”

  画家、作家赵蘅提醒我们要以生活的烟火状态构建自己的阅读谱系和知识体系。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作家梁鸿在提到对书房的藏书作取舍时,总会想到自己也是写作者,不知道别人在整理书房时,自己的书能否被保存下来。在她看来,“我想霸占你的书房”,是对写作者最大的警醒。写作者的这一警醒,或许可以唤起阅读者的思考:究竟应该让什么样的书,霸占我们的书房?

  读书与藏书,是爱书人无论如何也说不完的话题。作者几乎会跟每位书房主人谈及身后藏书如何安置,这是一个让所有人感到无奈的问题。有人表示已经在为藏书找去处,也有人表示生前做自己喜欢的事,身后就顺其自然。说到书的去留,肖复兴说其实每本书有着自己平凡或不平凡的命运。如果你也曾对“为什么读书”“为什么藏书”“读书有什么用”“应该读什么书”等问题有过思考,那就不妨随作者一起走进名人书房,听听书房主人们会怎么说。

  编辑:综合管理部